恢复了妹般的和睦关系,消除了敌意,事要好办得多。真所谓真理越辩越明,通过一星期心平气和的讨论,最后连叶琼璋都到,某些时候和谈也是重要的革命手段。譬如她最崇敬的中国人民伟大领袖主席(在崇敬主席这一上,女惩贪团所有成员保持着度一致),就曾亲赴重庆,与当时的国民党反动政府目蒋介石行双十谈判。靠主席 “以农村包围城市,最后夺取城市”理论武装起来的尼泊尔共产党(泽东主义),在控制了几乎整个尼泊尔的农村之后,为夺取最后胜利,也一度策略地与政府和解,向阁派遣了四名大臣。至于始终持暴力革命宗旨的意大利红旅、日本赤军,夏晓倩给了令人信服的解释(现在夏晓倩的话最易被“叶氏阵营”接受),是由于他们力量太弱小,当局斩尽杀绝而后快,本不愿与之和谈。如果他们力量壮大到当局不得不屈尊走上谈判席,相信他们也会明智地利用好此特殊斗争手段。
“好!”除叶琼璋以外的八异同声地响亮回答,回声飘在空旷的甬上,经久不息。叶琼璋震惊了!她想不到的是,杨惠娟为人并非如她所猜:卖党、卖战友换取自己苟且偷生,其品格之尚、心之宽广,令己望尘莫及。望着杨惠娟因缺乏营养而苍白的脸、而尚未愈合的伤,她受动,只哽咽地叫了声“杨”,便扑到杨惠娟的怀里放声大哭。
“不,是我不好,误会了你的意思。”
“不,还是我不好,不该抡铁链。”
一霎时,杨叶二人俨然成了《镜缘》中君国的模范国民,你谦我让起来。
“这家伙伤害过杨,我们再也不想看见它了,脆叫敌人给琼换一副手镣吧。”有人提议。
“不,不要这样!”杨惠娟语气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。她望了望大家,意味地说:“这副手镣,可以时时刻刻提醒我们团结的重要,如果小叶决不想,就让我来好了。”停了停,她把脸转向叶琼璋、陈韶湘、石、张丽颖四人,神庄重:“为了团结,我绝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加于你们。如果你们真的不同意与敌人谈判,我会和你们站在一起,彻底回绝他们。我希望所有的妹都同意我的立场。我们十妹要生生在一起,要死也死在一起!死的时候还要携手上刑场。大家说好不好!”
叶琼璋思想一通(当然还是表面、肤浅的),讨论议程自然而然地由要不要与当局谈判转到怎样与当局谈判上。集思广益的结果是,既然霍玉辰在与杨惠娟个人单独会晤时提政治和解建议,那就也以杨惠娟个人名义投石问路,有条件地响应霍玉辰政治和解呼吁。这些条件共计四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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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接再励,向着镶嵌在叶琼璋雪白脖颈上的项圈、箍住她丰韵腰肢的腰铐发起了猛烈攻击。两只“恶”外中,只片刻功夫便败阵来。众人急抢上前,想看看这它们上面是否刻有什么“违禁”字样。一看之大失所望,只见其外表乌黑发亮,连接环全由前端一只变为前后各一只,与不少够“级别”的女革命者刚狱时的银大铐相去甚远,当然也就没资格“镣史留名”。刹不住车的姑娘们还要给叶琼璋开唯一的一副手镣,却遭女狱卒阻拦。原来这副伤及杨惠娟的原装货,是叶琼璋“份”贴刑,如果它也遭“遗弃”,那在场的所有女豪杰就没有理由再披镣拖链了。
等烈气氛稍加平静,杨惠娟继续埋给叶琼璋开启镣铐。在叮当作响的铁链碰声里,沉重的联手脚镣也被取消作恶资格。提起一看,镣环上果然又刻有叶琼璋之名,已经离了愤怒的杨惠娟,以自己并不轻巧的双手捧起这堆更为沉重的“活宝”,递给了围上来的众位姑娘:“先把它们拿回去。”大家明白:杨是打算在与敌人谈判的条款里,加上销毁这批有辱她们人格的所谓“镇馆之宝”的容,拿回去是为了抓罪证抓现行,便立刻欣然接过。
们的正当要求,我们早晚还要上刑场,到那时什么疤都没关系了。”借此平静氛围,她还说事实真相:“其实小叶你当时只想吓吓我,倒是我自己不好,一躲躲到你的‘枪’上。结果让敌人钻了空,害得小叶你受了大苦。”
两位大既重归于好,各自阵营的小妹们更不可能剑弩张。陈韶湘、石、张丽颖分别从打开的铁牢笼里走,与随杨惠娟同来妹们把手言互述衷,烈的气氛将日前不快、误会一扫而空。
其一,杨惠娟主张的政治和解涵为:少年唐汉党放弃暴力革命政治纲领,当局承认少年唐汉党的合法地位。合法地位的实质应包括:少年唐汉党有权在全国范围自由发展党员,有权募集、保有和经营党的活动经费,有权独立自主地开办自己的新闻媒。照实际政治影响力,少年唐汉党应在国会上院享有一定比例的议席,其党员有权与唐汉独立党党员一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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