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说谁呢?”“冷人”卫旭忍不住站来质问叶琼璋。
叶琼璋很了解杨惠娟的雄辩能力,暗想这样说去大多数战友势必被她拉走。避免这局面发生就要继续搅局,言语搅局无效,就来暴力的。“杨惠娟!你还敢巧言令,欺骗大家,我要惩罚你这个叛徒!”她一边声俱烈地吼着,一边抡起手镣上的铁链当武,向杨惠娟劈盖脸地打来。
杨惠娟只顾与叶琼璋辩理,哪会想到暴力来袭,见铁链飞来赶举手抵挡。一抬手觉得轻飘飘的,方想起自己手上并没着镣铐,于是只得迅疾将向左猛偏。她哪里知不偏还不会有事,一偏倒反而坏事。原来昔日叶琼璋常与杨惠娟共同完成重要任务(行刺霍玉辰那一次,就是由她担任杨惠娟的第一接应),彼此间还有些超越政治立场的个人,此时被迫手只不过想搅局却无意伤人,所以抡的铁链往右偏去很远。哪晓得这恰恰来了个误打对,三分之一以的小概率事件居然发生了。到了这个时候,叶杨双方再想改弦易
“瑾,用得着你这只鹦鹉学什么?还是让你主自己来狡辩吧!”早已火冒的叶琼璋话不饶人,一副要决裂的架势。
“同志们不要再议真假,那会上敌人当的!”关键之时,叶琼璋又发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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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”,借坡驴说了句“请等一”,便飞快地跑回自己牢房,取来彭非的文件。此时她上正所谓“手无寸铁”,毫无羁绊,行动之捷简直可用轻如燕来形容。仅仅过了一分钟,一份份文件便送到了九位战友手里。
文件杀伤力果然大,还没看过几份,大家便一致认为:黄振果真如此丧心病狂,那确实应该打倒。但说到材料的真假,严重分歧随之爆发,瑾、夏晓倩、卫旭、钱红梅、曹蓉说是真的,叶琼璋、陈韶湘、石、张丽颖是假的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。
叶琼璋以为这样一闹,就能激怒杨惠娟,将一场探讨真理的正剧变为互为人攻击的闹剧,从而使讨论无疾而终。却不想杨惠娟并不生气,话语还是那样和善:“小叶,我的为人并不像你说的那样。我和李哲原之间确实存在着友谊,但这友谊是纯洁、不带附加条件的。我始终将其放在党的利益、革命的利益之,绝不会为他放弃原则。你们也可以看到,李哲原也是这样的人,他同样不会因为和我的友谊而背叛他所在的集团。小叶,我也不怕死,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为错误路线殉葬,即使死也必须死的值得。至于小叶你说我见了霍玉辰,得到什么承诺,我可以把真实况向大家汇报一。”
事态发展至这一地步,杨惠娟不得不来表态:“小叶,对我个人有意见可以提。但现在我们是在探究真理,是在讨论党和革命事业的未来前途,你不应该阻止讨论。”
“搞清事实真相只能对革命事业有好,哪里会上敌人的当呢?”瑾赶“护主”,为杨惠娟提供必要支持。
“可因为革命形势一时困难,就想放弃暴力革命;因为自己落牢笼,就要为苟且偷生放弃理想。这一类问题也能够讨论吗?”
自从在加油站目睹杨惠娟与李哲原间一幕绵绵谊之后,自诩绝对忠于革命却又到怀才不遇的叶琼璋,觉得自己已被革命赋予了最后一件只有她才能完成的神圣使命。这件使命就是决制止杨惠娟可能的动摇变节行为。故此,当杨惠娟安排她与石、钱红梅一起冲牢笼时,她毫不犹豫地一回绝,只一心准备着而力挽狂澜。现在她到这个历史时刻已经到来,说话便再不留一面:“我说的就是杨惠娟,一年来她和姓李的眉来去,早就贪生怕死变心了。这次见过敌人的,想必是得了什么承诺,就要公开拉大家投降。战友们,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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