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节(3/3)

甘。

“所以, 你不用觉得是自己不好。”清清握住她的手，开解她, “要说，也是当权者不好，与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？”

凌霜被她的话震惊到。

从她有记忆起，师父就跟她说了她的使命，告诉她要乖，要努力，要为大家着想，从来没有人把她看成一个小姑娘。

她不可以弱，不可以有绪，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，因为她代表着教会的颜面和立场。

小时候她也问过，为什么自己要当这个圣女，不能和其他的女孩一样。

师父却只会告诉她，是上苍选中了她，这是她的荣耀。

可是今天，清清却告诉她：“他们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愚蠢和犯的错，就把你架起来，以所谓的天命来愚民，这是懦夫和腐败者的谋，你是无辜的，不应该由你来承担，懂吗？”

凌霜似懂非懂，但也听明白了——清清不会害她，她尊重自己，心疼自己，能从自己的上共。

所以才会和她说这么多！

“你相信我，先去见你哥。”清清说，“兵讨贼的事我回帮你，我不想让你嫁给皇帝，我想让你过你想要的人生。”

“我想要的人生？”凌霜喃喃自语。

“你不会……都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吧？”清清有些心疼。

不光因为她是顾隐的妹妹，是谢钏的心上人，同位女，那受制于人，不能自己想的事的觉太难受了，而她，竟然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。

“我想要大家不再受苦，不再挨饿。”凌霜说，“我想要不再打仗，所有人安居乐业。”

清清却说：“这是上位者要考虑的事，是别人的事，我是说你自己，你自己想要什么？”

可是，这话着实将凌霜问到了。

当了这么多年的圣女，她所想的，所求的，都是为了臣民，她早就没有自己了。

“不知。”凌霜说，“我暂时想要的就是这些了。”

清清叹了气：“这事确实也急不得那就慢慢来，慢慢找。”

最先要的，就是带他们兄妹相认。

“驿馆把守森严，我不去的。”凌霜说，“或者让他过来？”

清清摇了摇：“我这个计划，只有你去才行，不过也不急于一时，我先回去安排一二，明日我的找你。”

说着，时间不早了，担心守卫起疑，清清只得起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