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。
看来昨夜是他太心了,让小姑娘力充沛的很,这个节骨儿上还有心思跑。
清清完全不知军营里已经因为她们的离开而成了一锅粥,只想着尽快过来将事办妥,给谢铎一个惊喜。
上回铁锤没有跟他们来邰城,自然也就不知清清的打算。
而更令她好奇的是,清清竟然连她都要瞒着,到了邰城以后,就将她安排在了一间酒肆之中,说事特殊,需要她独自去办,不许任何人打扰。
铁锤原本还不放心,但清清就在街对面,她在酒肆之中一便能瞧见她,也就没有持,而是乖乖在酒肆里面吃东西等她。
结果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来,反倒等来了黑着脸的谢铎。
小丫鬟吓得立站直了,她其实的很,意识想跪,可整个人还没去,谢铎就拎着她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,应当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这儿的动静。
嫌弃地将人丢回凳上坐好,谢铎一脚踩着她对面的那条凳,匪气十足地瞧着她,似是准备言行供。
铁锤本不敢看他,不消他多问,就颤颤巍巍地打算自己背锅:“婢、婢十分喜这邰城的特心,想着离开后就吃不到了,所以斗胆央着小来的,恳请姑爷莫要怪罪!……”
“装。”谢铎踹了桌一,暴戾十足,“你看我像好糊的样吗?”
到底还是没抗住他的威压,只能选择卖清清,于是闭着睛指了对接的位置,清清从刚刚就在那儿了,但隔着一条街,看不真切,只隐隐约约瞧见个窈窕的背影,所以铁锤也不知她在那儿什么。
谢铎冷着脸,过去要找她算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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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雨,天昏暗来,带着黏人的意,却也将整座城市披上了朦胧的面纱,烟雨江南的韵味如丝如缕在前展现来。
谢铎无意欣赏,反而愈发烦躁,阔步走到清清所在的位置。
到了之后也没有她,而是抱着双臂倚在门边,用凌厉的神谴责着不告而别的小姑娘。
清清此时正在一间打铁铺前面,怀里抱着个被破布包裹起来的东西,兴的与伙计说话,脸上的笑容灿烂好,全然没有发现谢铎的低气压。
谢铎不禁轻咳一声,想要引她的注意。
可清清正沉浸在喜悦当中,本没有听见,直到她离开的时候,才看到站在门的男人。
自然是被他吓了一,意识地搂了怀里抱着的红布,睁圆了一双小鹿望着他,语了一般。
谢铎垂眸瞧向她怀里抱着的东西,外面裹着一层红布,分不清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