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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在地上，只个后脑勺，脑后发丝凌，狼狈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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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朕的决定，你不要为他们求。”

皇帝。

皇帝闭了闭：“既然如此，就贬为庶民，夺去位分，收回金册金宝。仍许她在里住着，等你有了自己的府邸，就同你一起去吧。”

谢衡被领来，重重地跪在皇帝面前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毯，可仍旧发一声闷响。

崔妃能活来已是意外之喜，谢衡喜极而涕：“多谢父皇开恩！”

皇帝叹了气，：“若无皇后，朕只怕要错许多事。”

皇帝对他说：“这件事证据确凿，崔维利是定要斩首的，崔家男丁但凡参与此事皆是死罪，女眷没教坊司，年幼者发卖为。”

谢衡不敢隐瞒，艰难吐两个字：“知。”

若非皇后提醒，他今日定要迁怒阿衡。可阿衡是无辜的，今日怒火涌责罚了他，来日说不定会后悔。

“你告诉朕，此事崔妃是否知？”

“臣妾相让阿衡就藩。”顾皇后用最平静最冷淡的神，说石破天惊的话，“事已至此，阿衡留在京中，那些人不知会怎么看待他与崔妃，也不知会说什么样的闲话。”

他叩首：“儿臣谢衡，特来向父皇请罪。崔氏乃我舅家，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，儿臣心中惶恐不安，还请父皇赐罪。”

“这是臣妾的想法，要怎么，还是看陛的。”

他小心翼翼觑着皇帝，惶恐不安。父皇对母妃并无多少分，他不她，也不她，若非生儿，她连妃位都捞不着。

皇帝的心，一就了，对谢衡的疼之心，很快超过了怒火，放轻声音：“起来吧。这事儿到底不是你的，朕不怪你。”

顾皇后一直没说话，看着谢衡，轻轻叹气，：“陛，臣妾有一言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幸而有皇后在。

“皇后说吧。”皇帝摇了摇，慨，“多亏有你在，否则朕一怒之，不知会什么事儿。你此刻有话就说，朕需皇后时时提。”

贤德。 ”

谢衡眶一酸，泪掉来，“父皇……”

“届时异无数，言纷纷，杀人于无形，不如就藩，到楚地天路远，无人敢对他放肆，也好过的自在些。”

如今，不知父皇会不会网开一面。

谢衡：“崔家罪大恶极，理应如此。”他低着，咬牙关，慢慢问皇帝：“那……母妃呢……”

恰在此时，谢衡在门外请罪的声音响起。顾皇后，“陛，让他来说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