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我救他,我怎么救!”
谢衡茫然无神的神慢慢有了神采,他讽刺一笑,冷冷盯着崔妃:“为了我?是我让他这祸国殃民的事儿?”
“晚了。”谢衡声音薄凉,满满的全是嘲讽,“父皇疼我,自然不会杀我。可崔维利是什么东西,他让父皇网开一面吗?”
卖官,好一个卖官。
“你不必担心。”谢衡冷笑一声,失魂落魄坐在椅上,满脸嘲讽,“到时大家一起去死,黄泉路上一走,再无谁对不住谁的说法。”
崔妃被他盯的心慌不已,声音带着哭腔,“你要夺嫡,要皇帝,都需要钱,你舅舅也是没法……他不这样,你看吃的用的的从哪儿来,靠着那几个月例银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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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妃跟着他哭,在他跟前蹲,拉着他的手:“阿衡……阿衡你别吓母妃……阿衡,你是陛最疼的儿,只要你去求他,他不会舍得你……”
“我以前笑话谢慎舅舅经商,低贱无比,没想到我舅舅还不如郑家!”谢衡越说笑得越大声,“真可笑!我还没当上皇帝,这双手就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。”
谢衡蓦然爆发怒气,声喝:“我怎么救他 昔年齐王了这事儿尚且削去爵位,连宗室弟的名号都留不得,他凭什么被网开一面!”
崔妃惊愕地看着他,尖声喊:“你在胡说什么……”
他望着崔妃,边哭边笑,“母妃,我是为了谁?从小就是你和舅舅他们,拼了命告诉我,我一定要皇帝,为崔家光耀门楣,为你争一气。”
谢衡拂开她的手,低看着他,无悲无喜:“他这事儿,你也知,单单瞒着我?是吗?”
“阿衡,算母妃求你,阿衡……”崔妃哀求,泪掉个不停,“若你舅舅死了,我怎么去见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啊……”
中走来走去,焦躁不安,瞧见他一把攥着他的手,像攥着救命的稻草,“阿衡,你一定要救你舅舅啊,他全是为了你……”
他笑着笑着,泪就落来:“他为了我,你是为了我,全是为了我,我又是为了谁 ”
“你……你去找你父皇,他一向最疼你,你去求他,他为了你,不会杀你舅舅……”
“母妃什么都不求了,母妃只要你舅舅活着,活着就行……”崔妃哭哭啼啼哀求,“以后你想什么,母妃都不你了……”
“如今,竟然全怪我吗?”
谢衡满心迷惘,坐在那里,突然笑声。
“阿衡,算我求你了……”
崔妃哑无言,只得翻来覆去的说:“他是你亲舅舅,我就这么一个亲哥哥,你一定要救救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