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把棠棠带来,只是想让母亲看一看十死无生的妹妹,已经不再像当年一样稚被人欺负,连半分还手之力都没有。
让一位自生来便活在云端、受万人敬服的天命真凰,一朝被不的纨绔落神坛还染了一脏污,千万的楚倾颜怎么可能受得了?
这些闱腌臜之事,他也会隐埋于心底,由他独自来一一清理净。
这些年他只要回了临安,哪怕不是母亲的祭日,他也会来凤仁跪在母亲画像前沉默几个时辰才去。
原来一别经年,在云巅书院的十数载,记忆里被襁褓裹束的姑娘已经落得亭亭玉立了。
不说棠棠日后要前往安,自然不能被养的全染不懂事故,起码此次棠棠反手困顿那对母女,可见绝非他想象当中的柔弱不禁风。
哪怕棠棠不手,为了除佞正社稷,他也不会任由暗害母亲、为祸大楚之人兴风作浪去。
母亲故去的这些年,他一直把母亲的音容笑貌刻画在脑海当中,如今妹妹恍然一笑,芙蓉如面当真不输母亲分毫。
为大楚储君,这些年他更需要参悟如何如何用这四个字行于世,并一直谨记不偏颇。
“哥哥说的对。”许意棠终于放心来,不能像楚朝宁一般说多么文绉绉话的她,只能以为然,烛火的清柔眉一派掩映生姿。
问心无愧是他初云巅书院时,秦先生温笑着和他叮咛的第一句。
她的神很净,净到又黑又亮,像是溺着稀碎的星,一时间让楚朝宁不由晃了神。
现在看来,他本打算保护棠棠不受闱荼毒的想法的确过于狭隘了。
虽然多行不义必自毙,可柳云彦失控胆大妄想楚倾颜险些被废了半,如今楚倾颜的风评越来越差,的确少不了她的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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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……你不要自责,”面对魏皇后生前画像,许意棠抬手拉了拉他一尘不染的袖,“我能保护自己,也能保护哥哥。”
“怪你什么?”楚朝宁淡声重复一句,纤的睫羽将底一闪而过的冷芒遮挡,“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你只需谨记,行事须问心无愧。”
“棠棠,”他抬手轻轻抚上许意棠松的发,角如雪骤消般琼姿玉,“往后这些事由我来,你无需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想到徐公公前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给他的消息,加上这些年他一直致力于寻求母亲当年真正死因的蛛丝迹,结合起来未必不能揭穿柳家弟是何等狼野心。
小姑娘变得仪态大方,都可以独当一面,至于母亲被害的真相,的确不能隐瞒于她。
“……哥哥,你不怪我手太狠了吗?”许意棠又是一愣,意识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