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了许久的心事,哭来了,倒是心里好受多了,薛雯摸了摸她乌压压的单螺发髻,瑞银顺势依恋地枕着薛雯的手,低声:“主不必忧心,不是有人负了婢,婢也不是那痴心笨人,是······唉,此番是‘恨不相逢未嫁时’,婢无福,那人已有妻室,都不过是婢自苦果的痴心妄想罢了。瑞金小蹄,什么都不知,婢不过自己一时不能排解抄了两首酸诗,偏偏就被她看见了,不明就里地凑闹,才有方才呢。”
见瑞银听命起,才又:“你说的这也的确是个办法···但刘意乃妃,前又非京畿人士,不比瑞金一直跟在我的边,平日里没少抛面,认识她的人自然也是不在少数,终究还是有风险的。且我瞧她方才话里的意思,倒像是并没有怎么上心似的,这才没多想,也不节外生枝——怎么你倒是这样的···可是还有什么隐么?”
薛雯见她哭了才知这里不是什么不要的小事儿,吓了一,连忙掀开被趿鞋榻,亲自替她着泪,:“胡说——这还叫没什么?快说!是谁胆敢给你委屈受了,可是遇上了负心汉?只说与我,有我呢,还能白叫你受着么?”
竟然如此持,不由有些讶异,:“好了,你且起来说话······这是怎么了?”
——瑞银忍了半天的泪被薛雯这么轻飘飘一问,终于再也忍不住,断了线的珠一般掉了来了,哭哭啼啼地哽咽:“婢···婢没什么的,主,主不必挂心,都过去了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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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雯这才突然想起,一开始说起瑞金的事,本是由瑞金使臊白瑞银引来的,才结果反而把自己给抖搂来了···不由蹙起了眉,有些疼地:“是了···你又是怎么回事呢?何以此叹?”
有的事就是这样,往往没人问的时候自己倒是能好好的,反倒被人一问,则反会引得万般的委屈霎时间涌上了心,就挡也挡不住了。
瑞银眶微红,平复了些,垂首:“回主,您还不知瑞金吗?心里就算揣着天大的事,表面也上永远都是那样没心没肺的,她其实很···婢私里背人时,没少见她为这事儿掉泪,对月也哭,对也叹,哪是‘并没有怎么上心’的样呢?至于婢···不怕主笑话,这也是婢的一痴心罢了···婢就是觉着,两心相许,是这世间难得的一件事了,前世五百次肩换来的,能成当然就最最好了。”
屋里虽烧着地龙,但瑞银不敢虎,不耽误哭地连忙推着薛雯坐了回去,替她细细掖好了被,才一坐在脚踏上,又嗒嗒了半天,才渐渐平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