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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着心脏传来的丝丝窒息，他的手明显有些使不上力气了，却还是努力抬手给萧瑾瑜泪，“别怕，生老病死是人之常，你母后不在了……”

远甚以往的，来自父亲的温，渐渐安抚住了萧瑾瑜，虽然他还是哭得停不来，但至少不会再看着就要厥过去一样。

崔近月没跟这小家伙计较，抱着他跟在萧桓后面，很快就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陆皇后。

萧桓却没让他逃避，极认真地与他对视着，声音温柔又无，“瑾儿，你是你母后的孩，她一向疼你，如今她离开人世间，你要好好送她一程。”

过了不知多久，殿的大门终于从里被打开，陆皇后的母江嬷嬷白着一张脸，跪到了萧桓面前，“陛，您带小皇去看看娘娘吧！”

萧瑾瑜一看到陆皇后就开始蹬，崔近月便将他放去，看着他跌跌撞撞冲向陆皇后，还不敢碰她，只能一声声不停哭喊着母后。

陆皇后当年是享誉京城的才女，亦是个人，了后却只能端庄持重，温婉贤淑的样。

萧瑾瑜哭得更狠了，两只小手揪着萧桓的衣襟，一哽一哽地说：“父皇……我不想母后离开……父皇……你别让母后离开。”

萧桓的前襟都被萧瑾瑜泪浸了，文谦想要接过小皇，他却摇了摇，始终稳稳托着孩的。

孩这般伤心，萧桓也不好受。

“还有父皇在，父皇会一直陪着你，看着你大，父皇会努力活很久，直到你再也不害怕，好吗？”

母后说话，人们不敢有声笑语，整个凤仪都陷一令他恐惧的氛围。

若是以前，萧桓绝不会对萧瑾瑜说这话，可迅速看了崔近月一后，他便以额抵住孩的额，用手一又一抚着孩的后脑勺。

萧桓让文谦把人扶起来，就准备抱着萧瑾瑜去看陆皇后，却发现自己本没力气起。

萧瑾瑜这时候很想继续黏着萧桓，可他亦是个懂事的孩，知不能累着父皇，只能噎着勉为其难让崔近月抱，却不像方才一样，将两只小手环到大人脖上，反而故意别到后去。

而现在，萧桓所说的最后一面，让这恐惧成了真，萧瑾瑜不敢面对。

直到如今，她永远闭上了，才让人察觉到她其实廓略，眉利落，若开怀大笑或许比温柔浅笑更好看。

经过江嬷嬷几人的手，陆皇后换上了繁复华丽的朝服，凤冠，妆容致，两手叉于腹前，看上去就如只是睡着了一样。

崔近月早已看萧桓力不支，见状立即走过来，将萧瑾瑜接到怀里，“我来抱着他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