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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侍郎年逾五十,家中独女今年堪堪及笄。他晚年得女,自然上心得,几乎与来看榜的学们来得一般早,就是为了为女儿选个良婿。
他放手中并未尝一的茶盏,朝着对面坐着的魏侍郎合手抱拳,语带歉意:“辜负魏侍郎厚,李某已有心上人,恕某先行一步,告辞。”
李轲的眸光淡淡,视线落在腰间的翠玉环之上。他清晨来此等待放榜,虽然对自己有信心,但这般的考试毕竟会被各况影响,若是阅卷官不喜他的文章,那也是无甚对策的事。不过他来京许久,考官更是早早便被圣上指定,其对于四书五经的偏好更是被学们研究了个透彻,他只要正常着写,应当不会有何意外。
后传来魏侍郎的声音:“李解元,少年意气,老夫懂得。但这京城为官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轻易,何况还有来日的会试。老夫所言,解元还是好好思虑为妙啊!”
反而在乡试尘埃落定之时,他更是记挂起远在吴郡的梁乐来。
却没想到明来意后,这人如此不吃。
即便隔着扇木门,对方的音有了些许不同,但那样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,她只一耳便能认——就是李轲。
说罢,他站起来,走至门边,准备离开。
楼分为两层,一层有位说书先生,平日里打发时间的茶客便会在这儿寻个座位,听着台上先生打板说书,一日便就这么消磨过去。
李轲中了解元,又模样俊朗。这等饱读诗书、相貌堂堂之辈,他一便中意,当场便吩咐人将之请来。只是当时并未提及是为了何事,只用他“礼侍郎”的名将人请来。
抱着这般心,他看到名是自己的时候,也并没有溢于言表的欣喜。
梁乐走到二层楼梯上,望着前一扇扇闭的房门,才意识到自己也不知晓李轲究竟在哪一间里,又何谈找他?
她暗自焦急,想着是否要寻个伙计问问,但又怕自己问了那伙计也不会透客人的房间。正皱眉苦思之际,却听到离她最近的那间房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里的李轲与魏侍郎对坐桌前。
这几日没能收到梁乐的书信,他本就绪不善,此时又被人“请”来此,心中已是极为不耐。但他面上不显,将不满积在心中,当魏侍郎对他说“家有一女”之时便直接表态。
至于二层,则是往日里如魏侍郎这般达官显贵招待客人的地方。梁乐虽然显得有些风尘仆仆,但好在她那气度不差,衣料打扮亦不像是普通人家。是以她就这么在一层扫过一圈之后,径自往二楼去的时候,也并未有伙计拦住她,只当她确实是与二层客人有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