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一会儿”。
但阮时青又说:“他似乎对我的存在很膈应,说不定我能话来。”
“让我去试试吧?”阮时青见他一脸郁,想了想提议。
他们和这些虫族,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。
他摸索着握住对方的手,和他十指相扣:“问什么了吗?”
而她也不必肩负族群繁衍的重担,如同野兽一样和不同的雄虫,产生虫卵。
监房里沾了血,容珩不太愿意。
“你们背叛暗算女王的时候,也没见你们顾及同胞谊。”阮时青面嘲讽。
她是整个族群最早化的人,甚至还潜帝国,见识过帝国的科技和文化。她的兽逐渐消散,人觉醒,再面对仍然如同野兽,未曾开化的族人,她必定是孤寂的。
阮时青眉目沉来,看向满脸愤懑的虫族,缓声问:“当初都有哪些人,参与了暗杀?”
这句话让陷颓丧绪的容珩振作起来。
它们不必再如同野兽一样四浪,征战,掠夺。
阮时青有些意外,但接着想起这位皇帝陛曾经在书中,被称为“疯王”;现在他虽然没疯,但行事作风也让人无法揣度,便又觉得正常了。
容珩略一犹豫,最后还是让他去了。
拟人态的虫族,虽然也有了人类形态,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带着兽的虫族。掠夺和杀戮刻在基因里,就像是披着人的怪。
帝国科技那么发达,族的延续不该只依靠某一个人。
在此时此刻,阮时青忽然理解了虫后。
阮时青说的对,他已经不是任人摆的幼崽了,司宴不肯告诉他,那他就自己去寻真相;司宴不愿为母亲报仇,那他就亲自手刃仇人,祭奠母亲的亡魂。
容珩本来不想提起这次不愉快的谈话,但阮时青的声音太过平和,夏日清泉一样的声音抚平了他的烦躁。沉默了片刻,他还是闷声闷气地说:“没有,他不肯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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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“堂堂王族,却甘愿人类的走狗,反过来对付自己的同胞。”
帝国有鬼和虫族勾结,这件事他们心里早就有数。
容珩久在军中浸,熟知各刑讯方式,他挨个往这只格外嘴的虫族上招呼了一遍,但对方依旧咬死了,什么也不肯吐。
阮时青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,回想起捡起智脑时,不小心看到的显示屏上的通话界面。通讯号备注虽然只有一个简单的“司”字,但主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容珩箍着他的腰,埋首在他颈窝里,没有说话。
他的动作滞住,便不再动弹。
随着他的声音响起,有波一般的波动开。
不知。
第二天容珩再次去了兵工厂的监狱提审4号,阮时青同行。
4号看到阮时青果然愤懑的神。
在他看来,只有阮骄和虫后才能真正算作他的同族。
可惜她所筹谋的一切,最终都毁在了谋。
只有虫后才能延续族,这本来就是畸形的。
他抬起,搁在阮时青肩上,沉一会儿,:“那个4号恐怕知不少事,明天我再去审审,说不定能问些东西,”
即便如今知了自己里着的是虫族血脉,但他实在难以和这些冷漠残忍的虫族共。
他不说,我们就自己去查。
4号对他和虫后的敌意不加掩饰,阮时青觉得这是个突破。
可虫后和阮骄不同,他们不仅拥有了人类的形态,也同时学会了人类的。
所以后来她帮助4号,甚至其他大的族人转化人类形态;她费心奔走,极力促成和谈,想要终止战争。等有了和平的环境,足够的“天石”,她的族人以及一代,便能顺利完成化。
“他不说,那我们就自己去查。”阮时青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,轻声:“我陪你。”
这个虫族声声说着“同胞”,但实际上,他甚至可能无法理解同胞这个词的义。
帝国对于虫族可没有什么优待俘虏的政策,为了撬开他的嘴,容珩可没手留。此时他靠坐在监房角落里,满伤痕,一动不动仿佛尸,只有在阮时青来时,太费力地抬起了,中充斥愤怒和轻蔑。
它们也可以拥有和平安稳的生活。
4号原本想这么回答,但开时,却受到了一难以言喻的压力,他的嘴张合,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声音来:“当时不是我负责联络,有哪些人不清楚,只知帝国不少人都不希望结束战争,所以跟我们一拍即合。”
很显然容珩主动联系了司宴,多半是为了法拉女王的死因。
否则又怎么会憎恶一心想要带领族群过上安宁生活的虫后呢?
只不过看他的神,显然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,或许还吵了一架。